我真的有發現,我的發文頻率跟我的空閒時間真的是成正比的。

所以每每手頭上只要一有點時間,好像就會忍不住上網來發文/發洩。然後就會得到老公威脅要封殺我的警告。

其實手頭上的時間也不是真的那麼多,工作因為這些日子婆婆來住的原因也已經堆得像山一樣高。但不知道各位會不會像我這樣,好像工作愈積愈多就會變得愈來愈不想做似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腦子裡的囤積量愈來愈多,頓時要寫文章時就會不知道該從哪一篇著手的意思是一樣的。

這次婆婆來住,我發現這次的經驗比以前要來得輕鬆很多的原因在於老公終於不會強彎著我的手臂要我配合他媽。

因為彼此間多了一種共識,所以合作起來就相對的變得簡單了許多。我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明確地表明立場,而不用擔心老公回來擺臉色給我看。

此外,因為婆婆帶來的朋友是個十分好相處又直爽的人,不到幾天的時間便讓家裡的小孩與寄宿都喜歡上她,對付婆婆那種很容易自哀自憐的個性也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這次婆婆來住,我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需要工作,所以會忽視她的所有聲音,除非她開口,要不然我不會起身。(因為婆婆為了強調她的疼痛與可憐,每每動個身就有數十次的音效配音^^|||)  不過說工作是好聽啦,婆婆在的時候我根本什麼工作也不能做。因為她睡覺的地方就在我的電腦旁邊,每每只是坐在電腦前工作不到幾分鐘,她就嫌我開的燈太搶眼。害我這些日子以來,只要有客戶的時候都得要躲到自己的房間去工作。但是在自己的房間又不能待太久,她又老覺得我好像在躲她。所以到最後除了諮詢之外都只能在廚房小客廳做些不需要大腦的雜工。

然後上個禮拜又一直在下雨。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外面又陰又暗的時候習慣把家裡的燈光全打開,好讓整個人比較精神氣爽一點,而不是一直覺得烏雲慘霧的。但是婆婆為了突顯自己的“可憐”,竟然又總是刻意地關掉整個屋子前半部的燈光,連夜燈都不想開,窗簾又關得緊緊的,不旦照明度不好,又老是埋怨自己找不到東西。然後又怪罪我們不幫她找東西。

最好笑的是,因為她的朋友在房子後方與我們有說有笑的,所以她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她,講話很多時候都超酸的,像是:我已經兩天沒看到妳(她朋友)了~ 或是:我在這裡等死也都沒有人來幫我~更甚至是叫她朋友“巫婆”,以後再也不准她來照顧她等等。

也不想想朋友開了四天的車程,約二千七百公里的路來幫她,連聲感激也沒有,就只會不斷地埋怨她所得到的照顧一點都不周到。

婆婆的朋友是個年紀稍長的人,或許是對世事看得很開,所以對於婆婆雷同撒野的舉動總是玩笑置之。婆婆的朋友的體型很大,好像自從動了膝蓋手術之後就增胖了四十公斤,比原本就已經稍大的體型又加了倍。但她卻沒有因為這樣而自暴自棄,反而買了根拐扙,這麼一拐一走地也強迫自己多走幾步路,更不用說還為了婆婆開了跨越整個北美的車程。但相對的,婆婆就這個朋友一半的體型,雖是動個臀部手術,但卻連用手撐起身子的力氣也沒有,而讓人不禁開始質疑人究竟可以為自己做多少的努力,還是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己的可憐遠比證明自己有用來的重要?

婆婆的朋友在聊天的時候曾經對我說婆婆因為從來不認為自己應該得到快樂,所以每每她感到快樂的時候就會有罪惡感,然後因為那個罪惡感的趨使會讓她下意識地破壞那個會讓她快樂的關係。

這句話其實讓我思考很久……

回想自己手頭接過很多的案子,我在想有多少人因為相信自己不值得而得不到值得的東西,有多人因為相信自己不值得人愛而找不到懂的愛自己的人,有多少人因為不相信自己應該有錢而一輩子追著錢跑。

今天不只是婆婆,自己呢?

今天不想紅的原因是因為不相信自己值得,還是害怕自己無法預測的反應?無法太靠近他人的原因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值得還是這裡頭也有自己害怕的元素沒有浮上檯面?

這樣的問題思考很久以後,總是會讓人再度回到“我”的定位究竟是什麼?

大部份的人不像婆婆那樣總是以誇大的方式期望來得到極端的反應,但卻不表示我們沒有以較消極的方法來得到我們靈魂深處一直不斷對宇宙下令的結果。這也讓我不禁好奇有多少人很認真地思考過自己對“我”這個角色的定位究竟是什麼?

除了定位之外,有多少人又真正地相信自己是值得的?

如果真的相信,那麼為了那樣的定位所付出的努力又究竟是什麼?

我覺得一個人的身邊可以發生很多的事,但總歸到最後終究是決定在你對“我”這個字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一但有辦法真正的相信自己的存在,並懂得給予自己適當的重視與尊重,那麼很多的恐懼自然而然地就會消逝,進而可以幫助此刻徬徨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跨出第一步的你繼續前進下去,不是嗎?